缺氧和康巴汉子的一夫多妻实验,一段癫

我只好扶起她,去洗手台接水。她喝完药,又灌了自己几口水,拦也拦不住。接着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,眼神飘忽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“其实我还是很漂亮的是吧”

“是是是,能走了吗”

“你听我说,千万不要做小三,太他妈痛苦了”

我以为她说的是我,把她胳膊一撂,气恼地说“谁啊,谁做小三了”

她指着自己的鼻子,半天说不出话来,忽然间泪流满面。

看着蓝洁的狼狈,我心里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,也深深叹了一口气,然而又觉得不对“我叹什么气,我又不是小三”

那晚她简直走不动路,我只好让次江把她背回去。被撂在床上,盖好被子,她还在发笑。

次江说:“走,咱们住酒店去”

“住家里好了”我说“客厅有床,你和央金都可以住”

“太小,住不惯。我订好房间了,跟我走吧”次江说着就要出门。央金站起来面带疑问,是啊,她怎么办。我问次江。次江说,当然一起去了。

“一起去开房?”我惊叫道。

“想什么呢,订了两间,走吧”

我担心蓝洁,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,跟她说:“哎,我们走了,你要喝水这里有”

“去哪,别丢下我啊”蓝洁有气无力的说。

“去酒店,睡觉,你去吗?”我调侃她。

“哦,明白,了解”她翻了个身说“那快去吧,春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哎,但是,你们三,都去啊?”

“都去,你管得着吗”我撇下她就要走,她拉着我的手说“起码留一个陪我啊,让那小姑娘陪我,我要好好和她聊聊”

“你吓到人家,再说她不太会说汉语”

“不行,我就要她陪我,你让她来”蓝洁坚持要央金留下来,央金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她和次江说了几句藏语,次江说:“她想留下来,不想去酒店”

“我随便,你意思呢?”我问次江。

“哎呀,让她留下吧”蓝洁说“你两上床捂被窝,让她干看着啊,你们于心何忍呢,留下来陪我吧,我胃疼”

于是那个晚上,次江带我住酒店,央金则陪着蓝洁,听她说了一宿的话。

也就是在那晚,我发现自己无法让次江满足。

夏末秋初,北京的夜微凉,出租车里听到交通频道的主持人逗嘴耍贫,和理塘的寒冷寂寞比起来,倒有一种久违的世俗亲切。我靠在次江肩膀上,舒服的叹了一口气,说“又回到人间了啊”

“怎么,不喜欢理塘了?”

“当然不是,不过”我看着国贸那一片的高楼和更远处的玩家灯火“都市也有都市的美,你看,多好看的夜景”

次江看着窗外点了点头“嗯”

接着,他伸出手来,握住我的手,越来越用力,眼睛却仍然望着窗外。我被他捏的生疼,想要抽出手来,他却转过头来,把胳膊支在玻璃窗上,坏笑地看着我说“好在北京不缺氧”

订的居然是希尔顿酒店,看来不论是哪族的男人,在泡妞这件事上都深得星爷五浪真言教诲,浪费是必不可少的。

牵着手走进去,人们纷纷侧目,因为次江一身藏族打扮,等待确认房间的时候,也看到一些老外和汉族男人,我这才比较出来次江和他们有什么不同,汉族男人穿休闲装坐在大厅喝咖啡谈事情,脑袋和身体转动的频率很高,目光还总是左顾右盼,老外更是夸张,几乎每说一句话就要做一个手势,身体垮塌着。

而次江从来没有多余的手势,站在那里笔直稳重,目光从不游离飘忽,但与人对视时会看的很深,很直接。我注意到,前台的女孩子眼神和他一接触,就赶紧闪躲了,而面对其他客人,她们会落落大方的望着对方。

他走路的时候,我也注意观察他和别人的区别,有几个汉族男女走在前面,他们都和我一样,走路的时候会摆动双肩,不时和身边的人嬉笑着,随着嬉笑会有各种小动作出来,步伐节奏凌乱,也有昂首挺胸的,又让人觉得太过不可一世。

次江的身体像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,走路的时候很少摆动手臂,手上没有什么东西的话,会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,以肩膀来带动节奏,又不像通常看到的外国男人耍帅时,肩膀外扩,两边摇摆,那种虚张声势的霸气。他走路节奏不会忽快忽慢,基本保持一致,步伐沉稳有力,身体从不随着脚步上下浮动,不像走过去,倒像是被地板移动过去的。这样让他看起来气场十足,又内敛谦逊。

我抬眼望着自己的爱人,心里有一种骄傲。他的余光看到我在看他,也不看我,只轻声问:“看什么”

“看你好。。。”我想了想不可以用帅来形容,于是我说“好与众不同”

他嘴角微微牵动一下,表示笑了,然后用力揽过我的肩膀,让我的身体无限贴近他,我几乎被他夹在胳膊里,脚尖不着地,任他拖着。

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,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。旅行的时候衣服都朴素实用,化妆品也没带够,刚回到北京的那晚,我攒足了劲儿,要让他这个康巴男人体会一下汉族南方女人的婉约风情。

避孕套,蕾丝吊带睡衣,美美的小内内,香水,化妆品,刮毛器,自己喜好的洗漱用品,一应俱全。

有些紧张,看着他开门,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平静自己,心里想着可千万表现到位啊。

“发什么楞”他站在门里望着我“进来啊”

“哦”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想入非非,脸上又开始发烫。一低头溜了进去,他又用那种侵略性的目光看着我了,我心跳节奏忽然乱了一下。

他看着我,慢慢关上门,也不动,我又被他圈在臂弯里。

“脸红什么”他抬起我的下巴,带着一丝笑意说“又不是没见过我”

“我脸红了吗”我故作镇定“没没有吧”,为了掩饰心慌,我说要先洗澡,接着溜进卫生间,不等他反对就要关上门,就在卫生间的门要合上的刹那,他猛然伸出脚来抵住了,然后也不进来,只扶在门框上说:“一起洗”

“啊?”我心里想着准备工作还没做呢,赶紧说“不用不用了”

他被我逗乐了,笑了一声,把我抱到洗手台上说“什么不用了,客气什么”

我这时才觉得自己好笑,明明要表现风情,可满脸都写了紧张二字。

“反正就是不行,你先出去”我推搡着他。

他点了点头说:“好”然后真的出去了,接着电视的声音响起,我松了一口气,打开花洒,把各种物品倒出来检查一番。然后才放心的去洗澡。

今晚就是领奖现场了吧,我可要保持风度配合默契啊,千万不要像上次温泉边那样,别人还没怎样呢,自己就先溃不成军了。

正胡思乱想着,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,次江光着身子径直走过来,我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“谁让你进来的”

“进来怎么了?”他毫不客气走到花洒下“说了一起洗的”

怎么他对我的身体丝毫没有新鲜感了吗,已经可以这样堂而皇之,泰然自若的走进来。有那么一丝沮丧堵在心头。

“出去!”我命令着他。

他完全体察不到我心情的细小变化,以为我跟他说笑“出去干嘛”他独自享受起花洒来,把我挤在一边。

我幻想的场面都被他打破了,心里更加懊恼,于是使劲儿把他往外面推,他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“再推我不客气了啊”

我收了手,沉着脸站在那里。

“不高兴了?”他拉着我的胳膊“过来啊”

我还是不动,他掐着腰在原地楞了片刻,忽然挠了我的咯吱窝,我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,蹲在地上不让他挠,出其不意也挠了他,他也被我逗乐了。

闹了一会儿,不知道谁先停了下来,互相望了对方眼睛,接着就接起吻来,再接着就觉得再深的吻也不够表达爱意,他停下来,看了我片刻,然后关了花洒。也不擦干身体,将我抱到床上。

他紧握住我双手,全身积聚的力量似要把我揉碎,每进入一点就会问:“行吗”态度心疼小心翼翼。

我的身体被他全面占领,有颤栗也有疼痛,心里知道他好,所以一直忍着不叫出声来,他的忍耐似乎也到了尽头,喘息着问“还可以进吗”我已经觉得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让他来去自由,正在犹豫间,忽然感到一阵剧痛,我叫出声来“不行,快停下”

他已经无法停下来。

随后的每一下都在受罪,丝毫没有快乐可言,他却愈战愈勇愈发不可收拾,我想要反抗又不忍心让他戛然而止,试着反抗了两下,他越发疯狂,于是只能生受着。最后已然麻木不知痛为何物,脸色苍白看着天花板盼望时间越走越快。

刚一结束,他立刻抱着我忏悔,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,我伸手一摸,下面竟然有血,而且还在流。他吓坏了,来不急穿衣服,裹上睡衣,医院。

诊断结果:阴道口有撕裂,长8厘米,深一厘米,立即手术缝合。

小小的手术,大大难堪,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数落:“怎么回事,这么粗暴干什么,他是你男朋友吗?”

“嗯”

“太不负责任了”

“是我太紧张了”我极力维护他的面子。

“哎”医生摇了摇头“你们这些小年轻的”

次江全程脸红低眉顺眼听医生数落,头一次遭遇如此尴尬。

“记住了,伤口完全愈合才行,不要又没轻没重的,不然搞出人命来”女医生最后一遍嘱咐次江。

伤口愈合能力不错,可是心理阴影从此深重,他再也不敢与我纠缠太深。

回到家里,他殷勤照顾了我一周,对蓝洁和央金无法启齿,只好说例假痛经。

央金来了以后,我们的两居室小屋每天都是干干净净,她仍保持在理塘的习惯,早起洒扫,念经。蓝洁那段时间被自己的麻烦事纠缠,加上工作太多,大家相安无事。

手术第二天就要去学校报到,次江和央金送我去。到了学校里也是引人注目,连导师都问次江是谁,当着次江和央金的面,我只好实话实说“这是我的,老公”

“哦你好,藏族小伙子,不错不错,那这个呢”导师看了看央金。

“她是他妹妹”我撒了谎,只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这件奇闻还是在学校里口耳相传。

那一周,次江每晚都穿戴整齐与我同眠,我心里好笑,知道他是怕再出事故,也不反对。

我的小屋8平方左右,一张小床本来刚够容我翻身,他简直要把小床压塌。每一次翻身都吱呀作响。我忽然想到一首歌词:我只有一张吱吱呀呀作响的床,我的舌头是美味佳肴任你品尝。

于是讲给他听,他皱了眉头感慨:“没想到你过的这么辛苦,看你那么潇洒,还以为日子很滋润”

“在北京就是这样了,寸土寸金,我正在攒钱买房子呢,就遇到你了。要不然我就再攒个五六年,买个小小的房子,找个看得过去的老公,再生个娃,养个狗,过过小日子”我心情轻松的说。

他小心的翻了个身将我搂在怀里“真不容易,早点去理塘,以后永远在一起,不让你吃苦受罪了”

“去理塘就不叫吃苦受罪,反而解脱了。在这边一年的房租够买好多好多牛啊羊啊,房子也好便宜,到时候就把小白那个房子买了,住在小阁楼里,你每天晚上来幽会。白天我就尽情做自己的事情,反正有网络,我不会寂寞的”我絮絮叨叨的说着,没看到他眼里已经有泪水。我不知道哪一句话触动了他,纳闷的问“干嘛,这有什么好哭的”

“她也说过这样的话”他终于忍不住提到了她。

我知道他说的是谁,本来不该计较,可是心里还是被扎进了一根细弱如鱼骨般的刺,或许在一开始就该拒绝他提到她,那样的话,那根刺就不会越来越壮大,直到撑破心房,崩溃流血。

我想他此时需要安慰,于是搂着他说:“都过去了,她知道你有我来爱,一定会放心的,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微笑着看着我们呢”

“她不会的,她要是在天有灵会诅咒我的,她不是你”

“我怎样,她怎样”

“你洒脱,她太纠结”

“可你还是很爱她”

次江默默不语,我心里发誓再也不要和死人比爱情,活人再完美也比不过死人留给他的心里震撼。

夏夜的微风吹动我小屋的乳白色窗帘,月光洒在窗台上,仙人掌也好,文竹也好,还有各种小小的盆栽,都像是披了一层清辉,它们聆听我和次江各自心底的孤独。

楼下二环路上的车来车往,碾压着我们的每一个睡眠,梦境碎了一地。

“或许,纠结是因为太爱你”睡着之前,我叹息着说。

三天后,邮箱里收到导师第一次例会通知,尽管身心都已经有了伤痕,还是要打扮的漂亮精致一些。我化妆,蓝洁在马桶上看杂志。我说:“怎么了,又便秘啦”

“不是便秘”她悠悠的翻了一页杂志“躲清静呗”

“躲什么清静”我知道她说的是央金和次江的到来叨扰到她,于是踢了她一脚小声说“过两天他们就走了,你看你矫情的”

“我不是说这个”

“那说什么?”

“我在躲心里的清静啊”蓝洁看着面前一小方白色瓷砖。

“什么意思,逻辑不通,语言不顺,心里清静还需要躲,躲进去,还是躲出来?出来就不叫躲,叫找,找清静。。。”我一边上睫毛膏一边给她普及语文知识。

“哎,好了好了”她把书一合“上学时候你就好为人师”

“没办法,强迫症,你拉完没有,拉完挪窝,央金在外面等着呢”我说。

“哎”蓝洁神秘兮兮的说“那天我和央金聊一晚上,你猜都聊啥?”

“语言不通居然聊一晚上。你行啊”

“那是,我们连比划带猜,她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什么意思,这点你不服不行,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。”蓝洁双手托着腮“哎这个小姑娘可不简单,别看她平时不哼不哈的,心里绝对有大主意。我看你啊,要谨防被扮猪吃老虎哦”

她这话要是放在其他任何女孩身上我不会绝对反对,但我百分百确定央金不是,她没有受过那种尔虞我诈的教育,心里怎么想,就会怎么做,于是我把这话告诉给蓝洁,她表示不屑。“这世上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告诉你吧,哦,人家婚结好好的你跑去插一杠子,隔谁谁不闹心啊,要是我,我早治死你了,还等现在。等到现在按兵不动,绝对是有大阴谋”

“你又来阴谋论了,什么都有阴谋,那还让不让人活了,没你想那么复杂”我叹了一口气“不过,我唯一担心就是她长大以后,未必容得下我,这事儿真是够悬的”

“那你还往上扑?到时候你被扫地出门怎么办”

“我两手打算着呢,要实在不行,我也不至于输的太惨,经济上我一定要独立,这点不可动摇,感情上吗,尽量和她和睦相处,不制造事端”

“你真是,处心积虑,用心良苦,运筹帷幄,大愚若智啊”蓝洁摇了摇头重新翻开杂志。

“谢谢夸奖,哎”我刚反应过来“大愚若智什么,大智若愚好不好”

“就你?”她笑着说“歇了吧,你费这么多心思,为了什么?图什么?感情感情不能独享,经济经济得不到支援。不有病吗。”

“我没病,我有爱,懂不”

“爱就是病,病就是爱”她语气忽然落寞。

我化妆完毕,拍了拍她的肩膀“精辟,你慢慢努力,我们走先”

“嗯”

我忽然回头“语气好像次江啊你,都学会嗯啊嗯的了”

“是吗”她低着头看书。

我开会,让次江带着央金四处转转,中午一起吃饭。央金看到和她一般年纪的男孩女孩在校园里骄傲的走动,眼里全是羡慕。“哎,你看,她应该很想上学”我对次江说。

“女孩用不着上学,上了学就不这么纯了”次江居然说出这种话来,我生气的看着他“那你意思我也不纯?我这都上到研究生了,岂不是不纯中的不纯”

“你要那么纯干什么,像白痴一样”

我无奈的笑了“那到底纯好,还是不纯好?”

“你好”次江摸了摸我的脸。

在教室里,看着次江和央金肩并肩走远,我心里陡然升起哀怨情绪。

“哎,看什么呢,这么哀怨”

我转身一看“哎,这不是齐磊吗,你怎么在这”

“我怎么不能在这”齐磊笑着,挠了挠头“我留校了啊你不知道?”

好像要证明他的话,旁边过来一群女生,朝他喊“齐老师,老师好”

“厉害啊”我有些沮丧“你看咱们,年纪一样,可你是老师了,我还是学生,我怎么混的呀我”

他探究地看了看我“你变了啊,以前不这么平易近人”

“是吗?”我收敛玩笑。

“哎,我先不跟你说了,上课去,晚上一起吃饭啊老同学”齐磊骑着自行车匆匆离开,接着又忙忙的骑回来“你看我忘性大的,我忘记要你电话了,多少,我晚上打给你”

告诉了电话号吗,并且提醒他可能还有别人,他说谁啊,我说蓝洁啊,他说记得,你们从小就好,他一说从小,我心里立刻有了亲切,又告诉他,还有两个藏族同胞,他惊讶的很,问我从哪捡的藏族同胞,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

那天中午我和次江发生了一次小小的争执。

在食堂吃饭,恰好又遇见齐磊,他很热情地要和我们坐在一起,我把次江介绍给齐磊,并说这是我的老公,齐磊当然是祝福了我们,并且连声说道:“想不到啊想不到,当年我们都在猜测以后娶你的会是什么样的人,我们还在宿舍里打赌,我说肯定是一个特别有才干的男人,班长还说不可能,肯定是一个大款,幸好当年的赌约不算数,不然我们两可都要输了”

“原来你们那么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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