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音乐来自七宗罪,找不到巴赫的原版,仅用一根G弦即兴奏出咏叹调,是希望的奇迹,也是真实的和谐)
据说,天蝎座的嫉妒心是最强烈的。细想从天蝎忠于本能的角度去理解,应该成立。嫉妒像一种条件反射,一种用以御敌的分泌物,接近于原始,非常纯粹,比爱更加真实有力。这种阴暗的情感得以表达,很奇怪,会让自己觉得一点点变干净。我很爱看侦探小说(大多数天蝎座的人应该都着迷.)其实大多数侦探小说的原型就是偷情罗曼史。刺探情敌与爱人的来龙去脉,可以养活很多私人侦探,以及畅销作家。其实每一个被偷情的女人和男人,都试图完成这样的刺探,说得好听是知己知彼,说得难听便是自虐强迫症,把爱人的背叛当作强心剂的毒品,把对情敌的嫉妒建立在鄙视的基础上。波澜越大,生活越有滋味。
M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,不苟言笑,从人群中把她辨认出来一点都不难,另外还因为她看起来很孤独,非常不合群。从小父亲就在教她,人生中要学的功课就是怎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用力,你甚至不需要在意我,不需要爱我,父亲对M说。人和人之间并没有牵连,世界是冰冷的,所有存在其中的东西都是冰冷的,生命是一重假象,繁华是另外一重,它们只是在引诱你为之消耗能量。为了让M相信这些,父亲买了很多书摆满了书房,都是自然科学类的书籍,讲宇宙大观,大陆漂移,花草枯荣,生老病死....M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接纳这种生活的,也许顺从可能让她可以感受到父亲的爱。
W第一次见M,是去年冬天。她从酒吧一直跟踪他来到家门口。W认出M是酒吧里那个一直看他的女人。她问他,是否可以跟她一起住。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灯旁闪着光芒,轮廓分明,穿了一件价值不菲的裘皮大衣,看起来挺暖和的,可她还是冷得瑟瑟发抖。当时,W刚被同居女友赶出来,好不容易在酒吧找到工作,租了这么一间又脏又臭的地下室,生活可能比现在更窘迫。这是W接受这个奇怪女人的主要原因,不过还有别的,他觉得她挺迷人的。W搬去的当晚,她就对他讲了她的故事,希望他能唤起她的某些情感,她生活的太过冰冷。
“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他安静地听她讲完故事,非常绅士地问。
“我会尽量让自己喜欢上你。而你要和其他女孩好,并且一定要让我看到,这样应该可以唤起我内心的嫉妒。据说情敌之间的嫉妒,是最深的。”而后,她又简单直接地说:“如果你做的好,我可以留一笔钱给你。”
他刚要答应,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就问:“你为什么会选我呢?”
“我在那个酒吧待了一个晚上,看到很多女孩凑过来和你说话,好像都很喜欢你。”
他听了之后把头埋下来,略感失望,他以为她是被自己的外表吸引了呢,竟然是这样一个理由,天天混在酒吧里,看人眼色,讨人欢心,当然是会有许多熟客跟他搭讪。
不过呢,天上掉下馅饼的好事还真是头一遭,他又怎么能错过呢。于是他们拟定了一份合约。他当然是因为钱,才答应了这件事的,不过很奇怪,听这个女人讲她过去的事的时候,会渐渐接受她的逻辑,觉得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,所以不觉得帮她做任何奇怪的事有什么不妥。
为了进入一种亲密的男女关系,W建议M和他做爱。做爱肯定能令她迅速爱上自己,从前和他交往过的女孩们都是这么说的。M同意了。不过说实话,那个场景真的有些滑稽。一个满脸性冷淡的女人,肢体僵硬,环住男人的脖子,像一副套在身上的刑具。最让人受不了的是,她那种平静的置身事外的表情,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。好像是在观赏表演。她对疼痛的感受力很强,他每次想要进去的时候,她的身体就本能地收缩,结实得像块石头,生硬地把他顶了回去。就这样折腾了一夜,才终于进去。她痛得尖叫起来,猛然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。若干次后,她终于得到了快感,但仍旧面无表情,身体动也不动。他渐渐觉得,和她做爱,简直是一场考试。她像严厉的老师,对他的表现作出评价。
两个月后,W开始决定引入情敌的角色,他们所谓的关系进展得太慢,这种生活简直令人窒息。他重返酒吧,不费吹灰之力,就勾搭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,把她灌得半醉,带回了家。他们在客厅沙发上做爱,他还故意把杯子摔在地上,发出很大的响声。M果然闻声走出来。她看到这一场景,没有任何惊讶,从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,开始观看。女孩蒙蒙地睁开眼睛,立刻惊呼起来:她是谁啊?他扳过女孩的脸用雨点般的亲吻堵住她的嘴,她伸出留着长指甲的手抓破了他的脸,从身下逃开,挥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,她被吓坏了,以为他们是串通好了要谋害她,要么就是有什么古怪的性癖好。女孩一边咒骂着一边套上衣服,夺门而出。
他后来又试过两个姑娘。其中有一个他简直有些爱上她了,她的乳房长得实在太美了,他总是被胸部丰满的女孩儿吸引。他甚至向女孩坦白了和那个怪女人之间的约定,请求她配合,熬上这段时间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。她起初不答应,但是毫无疑问,她也爱上他了,喜欢和他做爱,完全离不开。后来,她经不起他的反复哀求,终于答应了。她近视六百度,他建议她摘掉隐形眼镜,这样就完全看不清了。他又给女孩喝了很多威士忌,抱着她耐心地等她哭完吐完,才一起回家。应女孩的要求,他把音响打开,或许吧,电子乐可以拯救一切。他回到沙发上,一把扯过来开始亲吻。不久,眼睛的余光就感觉到M的身影。他立刻把女孩按倒,亲吻她的胸。女孩发出小鸟般的呻吟声。他们和着音乐的节奏摆动。他撕开她的丝袜,白肉从里面逬出来。这次看起来似乎很完美,当他进入的时候,女孩似乎忘了M的存在,抑制不住地叫起来,她紧闭着眼睛,陷入一阵就要被碾碎的挣扎中。他抬起头,瞥了一眼M充满惊愕的表情,她的反应似乎很强烈,他认为大概离胜利不远了。他又让女孩翻过身来,换一种体位。没错,他们更加猛烈了,女孩跪在那里,痛苦地嘶叫,脸涨得通红,一直红到脖子后面,身体本能地一下下收缩,他知道她的高潮要到了,又加快了速度。
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。”M忽然开口说话。
他和女孩都吓了一跳。他回过神来硬撑住了,不然险些就泄掉。
“我想问的是,这个女孩的叫声,是假的吗?她是在表演吗?"
女孩在他的身下忽然不动了。他们都僵在那里几秒。他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塌下去。
“因为我发现,刚才她翻身的时候,呼吸立刻变得很正常,前后的反差太大了,不符合人类的呼吸渐进和渐退的规律。”M的语气平静得像是电视里的气象播报员。
女孩看着W,嘴动了一下,本能地想要反驳,却又语塞。她忽然猛烈推开他,坐了起来:“我受不了了!我们凭什么像动物一样,被她参观被她点评!就因为她的钱吗?你看你像个男人吗?谁不在乎被当成动物,你去找谁吧!”女孩抓着撕破的丝袜,委屈地哭起来。
他赤裸地坐在沙发上,目送女孩离开。他知道他也许永远都不会遇到比她身材更完美的姑娘了,心中不禁一阵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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