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写影评。不是为了完成作业的观后感,也不是提到随口说几句那种,而是真的用一整段时间,去记录和分享电影里那些打动我的瞬间。错过了开场,不知道影片开头对两位主角的身份介绍是怎样的。我看到的第一幕,便是撞车后拿走了鲍抱证件的宋温暖,鬼马精灵,让人看一眼就喜欢上的小女孩形象。紧接着,海选现场轻松幽默的音乐情景剧,拉满了元旦合家欢的氛围,鲍抱一次又一次拿白手绢擦车的细节,带起了影院里一阵阵整齐的笑声。鲍抱的强迫症和洁癖承包了几乎整部电影的笑点,但同时,也是这部影片的一个槽点。“按计划我已经死了,我不能再死一次。”鲍抱一直在重复的这句话,好笑、辛酸又迷惑。真的很难想象会有人是在严苛地执行计划:不到时间不回家,骑车的配速必须固定为7公里以保证九点钟到家,放屁都要卡时间,甚至于把自己的死都列进计划,连灵车到现场的时间都安排得明明白白,挽联都替自己准备好了,“生的干净,死的准时”真是精准概括了。我一直觉得,做计划应该是件让自己充实、保证工作流畅度同时提高效率的安排,目的是让自己在规定中获得更多的自由,而不是把自己困在计划中。最近看的一部电视剧中,女主也是一个善于做计划且严格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的人,不同的是,她没有鲍抱这么偏执,“有时候脱离计划,真的会有意外的惊喜”。鲍抱这种强迫到偏执的人,生活中我是不会喜欢的。这也证明了鲍抱说,大家都不喜欢他。虽然我代表不了“大家”,但我相信,抛开主角光环,现实中的这群人绝对比鲍抱活得更难。而且,他们中的大多数,遇不到自己的“温暖”。宋温暖是他计划中变数,也是他的救赎,或者说,是他本不该结束的生命的转机。这个虽然梗很老套,但就是这么巧——一次撞车,开启了一段故事,两人的新生。电影中有一个极具代表性的意象,就是象征着男女主的拥抱小人。偏爱红色衣服的宋温暖和白色装修风格、也总是穿着白色衣服的鲍抱,就是这一红一白两个瓷玩偶。第一次帮温暖整理房间,跟宋温暖争执一定要摆正小人偶的鲍抱,在卖拥抱小人的路边摊已经能够接受同色系小人偶拥抱,整理出唯一一只没有配对的白色小人,被温暖拿来跟另一只落单的红色小人拥抱在一起。鲍抱看着没有制止,其实已经在接纳了。所以后来再帮温暖整理房间的鲍抱,依旧强迫到任何地方都要板正,唯独那对红白小人,依旧拥抱在一起。这是鲍抱的进步,也反映了他内心对拥抱的渴望。两人分离之后的那场戏,在各自的家里,鲍抱手里拿着的是象征着宋温暖的红色小人,而温暖手中拿着的是鲍抱的白色小人。我想,争执中打碎的那个白色小人,在某种程度上就象征着那个强迫到偏执、单调到无聊的鲍抱。或许从小人被打碎那刻开始,鲍抱就开始逐步打破自己身上的枷锁了。影片中后半程穿插了很多鲍抱小时候的回忆,向观众揭示了鲍抱的“怪”来自于比他更怪的的父母,一对“怪咖”组合。人的皮肤表面有很多细菌,拥抱、亲吻都是不卫生的,家里的布置全部对称,连吃饺子都要用圆规量、精确到口腔的立方厘米……在这样的家庭中生长的鲍抱,异于常人的完美主义生活准则已经刻在了骨子里。小鲍抱当然不能理解,但目睹了爸爸车祸、妈妈病死的鲍抱,一个人在床上重复着爸爸妈妈的话,说自己会听话,不要抱抱要他们回来的时候,哪怕依然不懂,也强令自己遵从了。这是病态的起源。贾医生、温暖和心灵疗养院的其他朋友所做的努力,其实是在设法救赎小时候的鲍抱,那个活在原生家庭阴影里的鲍抱。似乎从《都挺好》开始,影视作品对于原生家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