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展首期青年作家班作品展之一程学敏韦

首期青年作家班作品展之一程学敏/韦超/徐月祥/王必东/陈玉霞

(首期青年作家培训班开学典礼合影)

导语:年6月4日,“首期青年作家培训班”在市文联举行开学典礼。开班以来,在市文联、市作协和市散文学会的关心和支持下,在各位授课老师的悉心指导下,学员的创作视野得到进一步拓展,创作水平有了质的提升,二十余位学员均已在《连云港文学》等刊物发表文学作品,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和目的。

为展示首期学员的学习成果,现推出“首期青年作家班作品展”,集中展示学员作品。此举既是对近半年来学员创作实力的回顾和展示,更为学员搭建一个创作与交流的平台。

花之絮语

程学敏

每个女孩的心中想必都住着一个花仙子,因为这个花仙子而随着四季更迭的花期爱上不一样的花。

当野草刚从坚硬的还没完全化开的冰冻土壤里钻出来,桃梨之花就迫不及待地鼓出花苞,在人们的期盼中一日日变样,或桃红,或粉白,引得一众相约踏青玩赏,折枝在手,轻嗅幽香。更有甚者,摇摆枝条,只为看花瓣飞舞,恍惚人间,恰恰圆了崔护的那首诗:

去年今日此门中,

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
人面不知何处去,

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
却不知是人赏花,还是花醉人?

天气渐暖,知名不知名的各色花儿竞相开放,像是约好了要一起来到人间,争这一季的春色,吸引人们的目光,让爱花惜花的人们用行动来评判。花园里,草丛中,山涧溪旁,甚至路边,姹紫嫣红间,桃红柳绿处,不经意回眸时,总有一朵会吸引你的眼球,频频流连。谁最得意,想必只有花朵自知。

大家相争的间隙,菡萏不慌不忙地从水里钻出来,透过荷塘满池的碧绿,亭亭玉立在水面,只一句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”即已清雅得不食人间烟火,让人空自嗟叹,此物为花中君子,不争已胜。

只待百花力竭,却有迎霜傲立之君,步百花后尘,施施然而来,不为与百花争艳,只在瑟瑟秋风中,我自安然开放。“荷尽已无擎雨盖,菊残犹有傲霜枝。”菊之风骨,令百花羞愧。

当万花凋零,白雪压枝,那一抹嫣红又是谁?透骨的清香,冷冽的严冬,孕育出千朵万朵梅花,铮铮傲骨,暗香袭人。

爱花的人首先喜欢的是花的颜色。有喜欢梨白的,就有喜欢殷红的;有喜欢浅黄的,也有喜欢淡紫的;有喜欢赤色耀眼的,还有喜欢橙色富贵的。更有些是一花多色,让人惊艳。那些少见的真品,如墨绿、焦骨、蓝色、茶色、棕色等却能让人记住许久,提起来津津乐道,显摆在人前。

其次是花的形状,千姿百态。有碗口大的,有如萤火般微粒的,还有大过婴儿肥的。有喇叭状的,有扇状的,有椭圆形的,更多的是圆形。花瓣有单层、双层、多层之分,千层万朵也只为刹那间绽放。

不同花的香气也不同,味道有浓有淡,喜欢浓烈香味的人自是张扬如花般开朗自信。喜欢清淡味道的人却是如风过般自由,不必刻意去吸引你的目光,世间独行,唯愿有一知己足已。花间踌躇,泼墨印染,一祯水墨画尽花间繁华,蝶舞翩迁,与百花争艳,是你装饰了百花的梦,装点世间繁华。

不同的花代表的寓意也不同,人们常常把女子比喻成不同的解语花,或清新雅致,或热情似火,或是带刺的,或是有毒的,爱不得,更恨不得。也滋生出些许保护意味。原本爱花,只喜欢采摘拥有刹那的鲜活,年龄渐长,却喜欢看它迎风摇曳,即使是几日的生命,也会为它绽放的美丽而折腰,为它的凋零而唏嘘。闲暇时,也会买些合意的花回家,不拘什么名贵品种,能开花就行。因为喜欢看着不经意间绿叶中冒出的花骨朵所带来的惊喜,看着它一日日的变样,直至完全绽放。许是把花看成了生命,从它孕育到生长,直至凋零,生命完结,积蓄能量,等待下一季的轮回。心也随着花开花落,跌宕起伏。

佛说“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菩提。”是啊,一朵花从盛开到凋零,就如一个世界的轮回,花解万物,万物如生。

作者简介:

程学敏,笔名绯夏,连云港作家协会会员,连云港散文学会理事。从年开始尝试写作,一直没有间断,在《连云港文学》《散文界》《苍梧晚报》等纸媒发表过多篇作品,并在年举办的全国性征文大赛中获得优秀作品奖,代表作有《善良的魅力》《寂寞让生命如此美丽》《这一季桃花人间》《那一丛斑斓的翠绿》等,在网络发表文字约十五万字。

遥远的思念韦超

有时候,突然想起,与某个亲密的人已有年把甚至更久时间未曾联系,心头不禁一阵恐慌。

谁知道:我们到底是因为发达了、忙碌了、绝情了、衰老了还是抑郁了,才有意无意地保持了遥远的距离?时间,会不会隔绝浓密的音讯、消磨无尽的思念、冲淡真挚的情爱?

对故乡那么热爱,却要狠心离开上千里;对那人如此欢喜,却要装作失忆淡忘。距离,也许是最好的保鲜剂。人,总是要在无奈中才会成熟。

走的越远,经历的越多,发现自己的缺点就会越凸显;年龄越大,思考的越深,感觉自己的危险就会越集中。慢慢的,对许多原本渴望无比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。这,也许就是走向消极的转折,以及趋于衰老的迹象。

有时候,我们似乎在朋友圈中突然失去了影踪,就是走在人群中,也很少表达情感。这种选择,既不是无情,也不是高冷,更不是绝望,而是一种自我的修复和保护。我们不想远离和遗忘谁,更不想记恨和伤害谁,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
物质上,我们亏欠一些人很多;精神上,我们亏欠一些人更多。人生,本质是在还债,可不知不觉中,拖欠越来越多。物质债、情感债、前世债、今生债、来生债,我们呀,该把对某人的债划入哪类范围呢?

浮夸、妄想、空虚、强迫症、都市病、选择症,等等等等,这些现代病,会有越来越多的变种。物质达到极大丰富、自由步入无尽空间的程度,精神难免会走向无法控制的极端。别忘了,我们都是由渴望楼上楼下电灯电话,逐步过度到别墅豪车美女帅哥,乃至权力到顶富贵无边。

许多时候,我们都是几度拿起手机、找到号码,却最终没有拨出。也许是因为顾虑:不知道时间是否合适、说些什么才更妥帖。再寻常的问候,也难免带有世俗的气味;再纯情的思念,也容易附加物质的污染。

撒一句大谎,要十句谎言来圆场;铸一个重错,要十件好事来弥补;作一次深恶,要几生几世来偿还。世事,远不是一减一等于零这么简单!与其假话连篇,不如沉默不语。

现实中,我很少联络你,可总是默默想起你。物质关系愈多,就越是复杂庸俗;精神交往愈深,就越是朴素纯洁。之所以时空距离这么远,不过是害怕,自己丑陋的一面更多暴露在你眼前。

顺利的境遇,不需要任性;纯洁的情感,不需要腻味;和美的婚姻,不需要承诺;崇高的信仰,不需要钱财。我需要你,这是赤裸的呼唤;我信仰你,这是最重的爱恋。

当不能送出丰厚馈赠的时候,我一定躲得开开的;当自我感觉丑陋不堪的时候,我一定逃得远远的;当消极困顿无力自拔的时候,我一定沉得深深的。你要一定明白这些,谁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和无法言语的爱恋。

美好的情感,一定会由物质的贪婪、肉体的欲望、婚姻的控制,升华到互相的欣赏和尊重。只要内心中充满了欲望,哪怕再深情的注目,也都是好色的奢望,哪怕再单纯的思念,也都是贪占的意愿。

时常的,会有一些认识多年的老友,从遥远的地方打来问候的电话。分别最久的,已有近二十年。可是,那熟悉的声音、亲切的关怀,不是亲人胜似亲人。对久居他乡的浪子来说,这甘之若饴的情感,恰似生命中最醇厚的美酒。

一个人的时候,我会在脑海里一遍遍地默读那熟悉的姓名,回想那似乎永不衰老的面容。不论分开多久、相隔多远,那些久违的人儿,一定能够感觉到我内心的呼唤,收获到我默默的祝福。

我相信:只要心藏挚爱,再远的距离,都不能增添一丁点陌生;只要泪流千行,再久的诀别,也不会湮灭意念的浓烈。

作者简介:

韦超,笔名秦风,陕西蒲城人。年大学毕业,从大西北来连云港谋职,在金融行业工作近二十年。连云港市作协会员,连云港市散文学会副秘书长。年开始创作,累计在网络发表情感、哲理类散文、杂文超百万字。有多篇散文发表于《连云港文学》《散文界》等期刊。

一棵大树的命运

徐月祥

我是一棵生长了将近三十年的杨树。最近几年,由于我生长得肆无忌惮,每逢春天来临,我总要杨花吐蕊,使得整个小村的上空,犹如雪花飘洒一样落满花絮;因为我的枝叶蔽天,使得将近三分之一的小村人没有了阳光的温暖;因为我的根须纵横绵延,不是撑破了东家的墙头,就是堵死了西邻的排水沟;更是由于我的臂膀触及之处,不是刮坏了东家屋顶的太阳能,就是刮坏西邻的红瓦绿玻。每逢深秋万物凋零的时候,一直让我生机盎然的千千万万片叶子,为了让我安然过冬,不是选择了悄然落下,就是选择随风飘零。那些随风飘零的叶子哦,几乎落满整个小村的沟沟壑壑。为此,我的主人没少给我道歉赔礼。于是,我的命运便被摆上了小村人的话题上,于是,在一片谴责声中,主人终于同意将我砍伐卖掉,只是,一次次的让我死里逃生,倒不是因为我的价格问题,而是那些树贩子根本无法下手。

记得不久以前,我的主人因为我的价格问题,回家和树贩子讨价,一千六百元,双方很快成交。但是那些树贩子面对我的巨无霸,竟然无法下手!每一次在我的底下讨论如何将我处置,我都听得清清楚楚,他们商量着要用吊车将我肢解,只是费用太大,要求我的主人继续降低我的价格。主人倒也慷慨,告诉那些树贩子:不要钱,你们随便肢解得了,搞的那些树贩子悻悻而去。其实我深深的理解主人那种不舍。那一次,我的主人深情的拥抱我,虽然我的沧桑的树干早已冷漠无比,但是我依然能够感受到主人的无比眷恋。我分明听到了主人的心跳,主人的心潮奔涌。尤其是主人临走时一步三回首的凝望的目光,让我十里相送,禁不住思绪翻滚。

记得我的前十年,可以说是在主人的精心呵护下成长的,由于我当初的苗木弱小,更是在后邻的几棵大树下生长,难得有一丝阳光让我沐浴,后排的大树,一个劲的排斥我,为了生存,我不得不将自己的躯干弯曲,顺着主人家的瓦屋后檐匍匐向上,为此,我没少刮坏主人家的瓦片,但是主人都一次次的包容。默默无言的将刮坏的瓦片及时更换。于是我在心里就坚定了一个信念:谁说人可以在人下为人,而树不可以在树下为树?等待时日吧,我相信自己总有昂首挺胸、拔云见日的那一天。虽然十年的时间,我的躯干不及拳头粗。虽然村民们没有人相信我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棵树。可我的主人好像对我满怀期望,因为我读懂主人的目光。

就在我踌躇满志地等待,就在我默默蓄积力量的日子里,我的主人在小镇上建了楼房,举家搬迁的那一天,我的主人在我的周围转了好几圈,我依然记得主人临走对我说的那句话: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参天大树,替我守好家园。就这样,我在主人离开的日子里,由于我没有向上生长的空间,所以我的根须尤其发达,我深深地依附赖以生存的土地,悄然蓄积最多的能量和营养,时刻准备着昂首挺直的那一天。那真是:忍辱树下十余年,扭曲躯干爬屋檐,蓄积力量藏土壤,等待昂首向苍天!

那一年,一直遮蔽在我头顶上的邻居家的几棵大树,由于他们家要砌墙头,被一一砍伐了,我的上空豁然开朗,仿佛一夜之间,我的躯干一下子就挺拔了起来,那一夜,春雨下得是那样的酣畅淋漓,也仿佛将我积蓄已久的郁闷和委屈,一下子释放殆尽。落满一树尘埃的枝条躯干,也同时被荡涤成了满树嫩绿的新芽,看起来是那样的舒展清新。我为自己的新生呐喊,我为自己的拔云见日狂欢,只可惜我的声音早已淹没在阵阵春雷中。也好,我权且把那一声声的春雷,当作我重新涅槃的动力。拔去阴霾见阳光,信念日久便成钢!多少屈辱成过去,抖落尘埃自茁壮。

我盎然地挺立与天地之间,以惊人般的速度夜以继日地生长着。很快,我的枝桠便时常与白云握手,尤其是每当月亮疲倦的时候,总是喜欢在我苍翠葱茏层峦叠嶂的肥厚叶片上酣睡,每当这个时候,仿佛半个小村庄的上空,都沐浴在银色的世界里,彷如童话一般神奇。在炎热的夏日午间,我更是一把庇护小村人的巨伞,仿佛这个小村落的半个村庄压根就没有阳光。小村人在我的屁护下休息游戏,玩升级玩象棋,真是惬意无比。握手白云自欢喜,拥抱月亮成一体,擎天撑起是巨伞,抵御凄风又苦雨。

原以为,自己疯长发福的躯干,足以守好主人的家园,原以为自己直径几十米的枝桠足以给村人遮蔽风雨和阳光,原以为和主人深情欣喜的对望中,我不应该有一丝的惆怅,没曾想,这一切在不知不觉中铸就了自己的狂妄不羁。真可谓:没有约束的生长,注定就会疯长,一味遮住阳光,势必众物遭殃。本是主人亲手栽,命运注定难主宰,倘若深山自然生,风雨千年不年迈。再次与主人对望,我看到了心怜的忧伤。在目送主人离家的路上,主人留守的哥哥和他讲:你家屋后的那棵大树,已经夺走了大家的阳光,不要因为它,再把庄邻的情感伤,干脆卖了吧?唉,树大招风,树大招风啊!

既然我的命运已经被小村人宣判了死亡,我便想着自己最终可以訇然倒地,来他个振聋发聩,壮怀激烈,最后拥抱一下我扎根的土地,未曾想还要被一节节支离吊装。纵然是身首异处,我依然深深地眷念这片土地,因为我的根须早已埋葬在这片土壤里。

作者简介:

徐月祥,年6月出生,本科学历,中共党员。江苏连云港市人。年接触网络,喜欢诗歌、散文与小说创作,期间有诗歌、散文散见《解放军报》《连云港日报》《泸州作家网》《青年诗人》《连云港文学》《荠菜花》等刊物,并有文章发表在海韵音画网站。现为连云港市作家协会会员、连云港市散文学会会员。

求财

王必东

清晨从床铺下来的时候,耳鼓响彻着外面暴雨打在铁皮棚的响声,但是因为工作关系,洗簌后必须按时到达的。

连绵的雨水下了两天,斜织的舞弄着,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。

几日的不顺意让我心情如眼前晦暗的天空一般,压抑彷徨,急于找个地方倾泄。

最近工作之余,我意外地体会到这个社会的脉搏:每个人言语的褒扬贬抑,表情的喜怒哀乐,及对事情不同心态的处理模式…..每一处的细微都触动到了我的神经末梢,想到工作的相互配合,会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利益攸关的惊骇,想到同事之间的个别真情溢流,也涵盖着表里不一及明争暗斗的血腥,我明白了,当前社会下的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。

家里有一尊财神像,那是多年前劳烦粤地的一位徒弟四处打听,后来特意坐车花钱请了一位八十多岁的丧子仙尊,烧烛香洗卦纸定吉时,测八字命财福推方位,掐算后用鞭炮从福地用八百八十八块大洋恭请隆驾而来的,生意做了这许年,说来还算是保佑的很了,至今人平安,但是财运也许是因为奢侈,还不曾有结余。

想想来广东这么多年,特别是这两年,从事鞋厂的有关生意大多按照当前市场发展的规律走了,我发现吉隆这座兴旺了十多年的女鞋基地出现了萧条的景象,于是在寺庵庙观的后山或者沟边路旁的土地爷门前,大大小小的各色文武财神如同开会一般聚居了好多,后来听说,那是一些倒闭的老板无奈的选择,所谓:请神容易送神难。好在上天有怜悯之心,那些老板在怀揣着事业倒闭伤痛的心,还把这些不保佑他们的文武财神送到还拥有一点香火的地方,这也怨不得他们这么做,总不能背着财神像到处躲藏吧!

财神不保佑也许有他的道理。

黄埠我就听说有家鞋厂,历经十数年发展,现在达到上千口的大厂规模,厂房由小变大,甚至厂里的经理厂长都是小车,这也算是鞋厂成功的典范了。

鞋厂一切都在变化,但是当初开厂供奉的那尊财神一直没有变。

那个老总很恋旧,也很迷信他的这尊财神,有人建议他换尊高大富贵的,但是他没有听,一直供奉这尊,以至于虔诚到当初开厂的时候养的那条“发财鱼”几年老死后,像对待长辈去世一样做法事超度,选吉时发丧…….

我是属于前面讲的两种情况趋于中间的一位,我也信财神,做生意的时候,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给财神换茶水上香,逢年过节还要买吉利数字水果上供,各种烧纸银钱金卷不断,几年下来,做的是后者谦恭不移的孝敬,得到确是前者悲哀落魄的下场,虽然没有跑,却总是饥荒不断。

后来因为搬家,我的这次搬家和上面那位运顺的老板不同,人家是越搬越发达,越搬家越大,我是反过来。

我发财心不死,傍晚趁着天色模糊把财神像用纸箱恭敬地搬到新家,神龛因为新家地方小就丢掉了,财神和香炉就放在了冰箱上,妻对我的做法直摇头。

后来我买了好多彩票,也做了几次外财式的买卖,都是失败告终。

人际关系方面也不是很如意,先前对我好的学生徒弟,好多如今都绕着走,有的甚至背后纠集到一起对我意见不断,想到当初境况好的时候,那门庭若市的气派是多么的幸福,反思起来,我觉得那时的我也很自大,说话做事都是自以为是的多,虽然当时他们都没有反对或者抱怨,如今我落入人生的低谷,他们显出了当初的心境了。

我的确是理解的,这不是他们的势利缘故,确实是我十年河东转河西了。

这种“富住深山有远亲,穷居闹市无人识”的局面并不是这社会发展的新事,而是千百年来人之常情的再次验证。社会上有人在遇到这种境地的时候就抱怨这抱怨那,我想你这么抱怨就说明你还没有活明白,其实最应该担责任的是你自己,如果人走到了归零的时候,能宽怀的面对自己面临的一切,并且能坦然的面对自己得到的所得,那种说是惩罚不如说是福报!原因就是你能看明白了这个世界,也看明白了人和事,最重要的是你明白了自己。

今天早上,妻看到我早起,心疼地对我说,不要太早……出去吃点早餐……最后说,把那财神丢掉吧,不保佑我们,留着他也没有用……

妻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她第一次说,以前也唠叨过,我都瞪眼说她,妻没有坚持。

妻是个善良的女人,对待生活是用现实的眼光看问题的。她的心中没有长久的抱怨,也没有无由的妒忌,更没有仇视和报复,她常用宽容的福报看待身边所有的一切,觉得一份辛劳就会有一分收获,她觉得美好的幸福生活靠的是善良智慧的心怀和勤劳灵巧的双手……我的一些观念慢慢地被她“赤化”了。

看了看窗外的雨,我收拾好后,把雨伞和两个塑料袋一起提到楼下,一袋是垃圾,一袋是财神像。

作者简介

王必东,笔名墨池留痕,生于年12月21日,东海黄川人。从中学时代就热爱文学,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不断学习创作,在一些报刊杂志陆续发表小说、散文、诗歌。九十年代后期到广东后,工作之余不断地磨砺笔端,学习众家之长,特别是最近几年,相继在一些刊物发表小说、散文若干。连云港作家协会会员。年参加了连云港青年作家培训学习。现在除了创作一些散文随笔和短篇小说外,正在创作长篇三部曲《追梦》,目前上部《王者风范》基本杀青,约十六万字。

母亲的剪刀

陈玉霞

清晨,天刚蒙蒙亮,就收到姐姐的的短信,相约下午去老屋,给桃树剪枝。

母亲去世后,老屋一直空着,屋后的菜园也荒芜了。我们到达老屋的时候,太阳正从西边懒洋洋地把余光洒向屋后。屋后的小菜园,在初春里显得萧瑟、枯萎,毫无生机。几棵桃树与石榴枝桠横斜着,在寒风中不停地颤抖。

往年的这个时候,菜园早已被母亲整理得井井有条,树木也已经修剪得疏密有致,条理分明了。看着眼前的一切,我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。

“玉儿,你来剪吧,你知道得多一些。”姐姐边说边从后面递过母亲曾经用过的剪树的剪刀,自己则忙着给那几株莴苣浇水。

那是一把带弹簧的树剪。弹簧已经有些锈迹斑斑了,剪刀前端的部分,有个地方已经缺损,尾部的绳扣,也已经很破旧了。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,母亲就用它修剪果树,直到去世之前,母亲还一直用它。我握住剪刀,温温的,上面分明还留有母亲的体温。

站在树下,我拿着剪刀一时茫然,不知该从何处下手?耳边忽然响起母亲时常念叨的话:“去枯留新,疏枝留花。”

“去枯留新,疏枝留花”是母亲说过的最简单的剪枝方法。我拿起剪刀,边端详着边从枯枝下手。咔嚓、咔嚓,剪刀在缓慢地响动,我的思绪也在慢慢游离。

记得小时候,当寒风渐起,果树只剩下枯黄的枝条,果园的工人们,就会拿着剪刀、手锯、梯子等开始修剪果树。每当母亲在家边的果园里修剪果树时,放了寒假的我,就会尾随在母亲的身边,手里拿根绳子,边玩耍,边捡拾一些小树枝(大的树枝,由工人捡拾回去,小枝条就由附近人家的孩子捡回家当柴火用)。待到母亲下班,便用绳子将我捡拾的树枝,捆绑一下,拎在手中,而我就像一个小尾巴,一蹦一跳地跟在母亲的后面,高高兴兴地回家去。

记得修剪果树时,由于员工们的技术参差不齐,所以剪枝时,总有人会就这枝该怎么剪,那枝该怎么留提出疑问?而这时,总会有人过来,边修剪边讲解(大部分是队长或技术员)。我的耳朵里就会钻进去一些,大概就是朝阳的一面可以多留些枝条,花芽也可以多留些,因为光照足,可以吸取比较多的营养;而背阴的一面,相对而言,要少留。同时果树的枝条要疏密相间,特别是果树中间,不宜留太多枝条,因为那样待到树叶渐长,果树就会密不透风,很不利于果树的生长。另外,当年的花芽要多留,但也不能留太多。太多,则果实长不大等等……

我的思绪渐渐活跃,大脑在不停地转动,母亲手持剪刀,围着三角巾修剪果树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。我一边想着母亲当年的样子,一边拿着剪刀,不再犹豫,咔嚓咔嚓地修剪起来……

由于桃树是在屋后,所以南面的一面几乎照不到什么阳光。修剪时,我尽量将南面的枝条多去些;而北面阳光能照到的地方,多留些;北面带花芽的枝条,也尽可能地留着;桃树中间的枝枝桠桠,也尽量剪去,留出充分的空隙,好通风。至于高处的枝条,我尽量打低,这样果树就不会长得太高;整棵树修剪成中间高,两边低,这样果树就能够尽量多地接受光照,保持良好的养分。很快,一棵桃树就修剪好了。

“大姐,你看着这样行吗?”

“看着不错,你就这样剪吧。剪完,再将那两棵石榴也修剪一下。”姐姐歪着头,边看边说,好似比较满意。

姐姐的肯定,给了我鼓励。于是,我手拿剪刀,不住地去掉枯枝,删繁就剪,留出新枝,留出花芽,留待春风吹拂的时候,满树的桃花盛开。

“你看,妈妈不在了,这么好的房子却空置了。现在想想,金钱什么的真的不是很重要,其实只要人活着,比什么都好啊!”姐姐叹息着说。

听着姐姐的感叹,我心里酸酸的。

自从去年母亲突然离去,我们心里充满了愧疚,更多的是不舍和无所适从。日常的生活中,我总是觉得母亲还在。时常在吃到稀罕东西时,就会想着留点带给母亲,而忽然想到母亲已然不在了,便觉得怅然若失,泪涌而出。

姐姐说得没错,只要人活着,比什么都好!说到底,人生最重要的事情,不是别的,就是活着,简单快乐地活着。因为只有活着,才有人世的传承,才有尘世的生生不息。

不知不觉,天已经暗了,我和姐姐踏上了归程。我习惯性地回头,母亲仿若还在老屋前向我们轻轻挥手……

作者简介:

陈玉霞,别名紫气微扬,年1月11日生于江苏连云港,江苏淮海工学院计算机专科毕业;曾任红袖添香论坛“心灵咖啡”栏目编辑,现任江山文学网“心灵之约”编辑、“蓝岛文艺社”总编。年以来,多次在《新电家园》《连云港文学》等刊物上发表散文,现为连云港市作家协会会员、连云港市散文学会理事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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